数字出版技术有助重构产业金三角

传统出版产业是由编、印、发三个相互支撑的业务环节构成的封闭式垄断行业。由于准入门槛高,产业内部结算系统稳定,所以形成了极其稳定的业态。以出版社为核心的企业,由于是稀缺的社会资源,因而成为社会的“金饭碗”。

然而,随着数字技术的快速发展,作者的互联网传播权挤占了出版社的版权空间,网络传输方式取代了大部分的纸质仓储发行业务,电子阅读装置则取代了大多数的纸质印刷产品,传统产业的出版、印刷和发行三大支柱产业受到前所未有的冲击。更为严峻的是,由于“80后”“90后”年轻人已成为消费市场的主导,他们基于数字化的主题按需阅读习惯已成为社会内容消费的主流方式。

此外,随着主题移动阅读服务即将全面取代以种、册、件为代表的静态封装型传统出版业务,传统出版产业如不随着社会的进步和发展,借助数字出版技术,快速成为主题性、规模性和集成性的内容供应商和内容运营商,则会随着生产技术和产品的转移,重蹈音像和光盘产业的覆辙。因此,如何转变观念,从传统编、印、发的“铁三角”产业格局出发,通过夯实资源基础、打通内容生产线、延长产品链、拓展产业链,再造内容产业在大数据环境下的核心竞争力,是摆在出版人面前的核心问题,也是出版产业数字化转型要解决的最为核心的问题。笔者认为:

第一,须树立以市场需求为导向,以用户需求为中心的现代出版理念。要以广大人民群众,特别是以数字阅读人群日益增长的精神文化产品需求为导向,树立以用户需求为中心的服务理念,在现代服务业体系框架下建立起现代内容生产体系,以期快速形成符合用户真实需求的资源汇聚力、内容生产能力和产品持续供给能力。

第二,对用户需求及时捕获与分析。通过跨行业、跨领域、跨地区的协作,利用流媒体、地理空间数据及各类传感装置,获得包括出版行业在内的大规模用户消费的需求信息,如非结构性的混合民生数据(教育、医疗、人力资源、社保、劳动就业、食品安全、社交媒体和大众传媒等),并利用云计算技术,解决内部数据的实时汇聚、整合、分析与内部产能的客观调配和优化,以及外部数据的实时挖掘、梳理、分析和透视,并解析和预测内容消费者的阅读消费需求和趋势,从而建立起符合出版行业特征的数据抽样机制和数据解析模型,不断提高数据挖掘和数据解析能力,努力提升数据分析精准度和数据透视水平,从而极大地提高精神文化产品与阅读市场需求的似合度,为全行业的可持续发展提供核心动力。

第三,夯实数字化资源基础。我国出版产业的存量内容资源和在制内容资源难以支撑网络环境下数字阅读人群的需求。究其原因,主要存在以下问题:一是资源版权的有效性不足,大部分存量资源没有获得网络传播权和二次汇编权;二是大部分资源只有专有出版权且有效期没有续签,因此失效;三是集成度不够,不足以满足主题性阅读的支撑;四是规范性不够,大多数资源为数字化排版资源,格式混杂,文件完整性不好,难以二次利用;五是结构化不够,大多数资源未经过基于内容和主题的结构化标注,无法实现主题聚合,难以进入数据库提供阅读服务;六是再生能力低下,由于大多数资源是依赖作者产生的,而出版企业自主创造和二次集成能力不足,脱离作者很难对已有资源进行再生性生产,无法对碎片化随机阅读市场需求提供持续的支撑。

第四,需打通内容生产线。在优质资源的支撑下,要形成产品的快速生产能力,以期应对市场上随机产生的阅读需求,是产业核心生产力构建所要解决的问题。但目前我国尚未出现满足这样需求的在线协同编辑系统,各类出版物和出版产品都是不同的IT企业用非通用、非主流的平台、系统、软件和工具完成的,信息流、数据流、业务流、产品流环环不通,导致生产成本居高不下,产品质量无法保障、产品渠道发行不畅。这个问题不解决,产业的发展和转移就无从谈起。

第五,延长产品链。我国出版企业受传统出版业务的影响,至今仍以种、册、件产品为主。而以种、册、件为主的数字化阅读市场却快速下降,跨媒体、跨终端、跨系统的主题性阅读市场快速兴起并壮大,已成为阅读市场的主流。而我们如仍坚守传统出版模式和传统产品模式,则必将被市场淘汰。因此,如何利用编辑力量,有效延长产品链(这里不是指相同产品在不同载体和介质上的转移),从而形成可持续消费和再生性消费的新型阅读产品,才是产业发展的根本。

第六,借力拓展产业链。要想达到上述目的,仅依靠产业内部的力量是难以完成的。因此,如何借力发展、如何整合内部资源及联合外部资源,通过合作共建机制,实现跨产业、跨领域、跨地区的合作,拓展产业链,是企业发展要考虑的重要问题。

综上所言,从产业可持续发展的角度考虑,以利用数据库技术规模化地集成和整合优质资源为支撑、以基于质量保障体系的协同编辑系统为依托、以通过数字阅读市场的需求捕获分析为依据而建立起数字出版产业新模式,当今是传统出版产业发展所要解决的顶层设计问题。

(王勤系中国音像与数字出版协会副秘书长,吕莉系中国广播电视大学音像出版社副总编辑)

来源:中国新闻出版报 作者:王勤 吕莉

“浅阅读”时代,人文杂志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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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象》4个月不出刊引发人们对人文杂志的关注

近日,在读书人中颇有口碑的人文杂志《万象》已4个月不出刊,并于近日退还读者订费,引发了文化界和读者对该刊再次陷入停刊泥潭的猜测。虽然有消息称《万象》并未停刊只因“稿件意见不统一”而推迟出刊,但并未打消各界的疑云。同时,海峡对岸的台湾《文讯》杂志,在迎来创刊30周年之际,却面临租约即将到期,居无定所、无力维持的窘境,文艺界人士筹款自救。青春文学刊物《新蕾》于今年6月停刊,还有不少曾经的文学刊物也纷纷向更市场化的时尚刊物转型。在新媒体时代、“浅阅读”流行的时代,这些新闻,不禁让人们对人文刊物的生存境况感到担忧。

事件:《万象》退还读者订费引起各种猜测

先从一条微博说起。7月6日晚上7点,作家简平发布微博:“今天,很突然地收到了一张退款单,令我惊讶,《万象》杂志竟以这样的方式结束了。这些天的关注,引来这样的结果,不胜唏嘘。这么多年了,《万象》本可以更好的方式与它的忠实读者认真道声再见的,可很遗憾,它却没能做到。其实,也无需伤感,谁说哪天不会再见呢,《万象》历来如此,来来去去多少回了!”微博配图是一张票据,票据上方写着“报刊退款单”。两个小时后,华东师范大学中文系教授陈子善也在自己的微博上发帖:“今晚与《万象》前出版人俞晓群、前主编陆公子、沪上著名出版人贺圣遂、王为松、复旦大学傅杰教授等位欢聚,席间从作家简平的围脖得知,《万象》已退还订户2013年3月至年底的订费。回忆当年《万象》创刊,我也曾与闻其事。没想到今日《万象》以这种方式与读者告别,真是不胜感慨之至!”

《万象》停刊事件,从此扩散出去了。

《万象》创刊于1998年,以刊登大量有人文思索的妙文而风靡一时,在全国拥有大量读者。《万象》由辽宁教育出版社主办,2006年也曾因周转资金出现缺口而延迟出刊多月,险些停刊,后由辽教社重新注入资金才化险为夷。而对于此次不出刊,编辑部方面没有任何解释,官方微博也在3月停止更新。

《万象》4个月不出刊之事已经在读者中炸开了锅,大家议论纷纷。近日,《万象》编辑部一位女编辑受访时称,虽然近年《万象》的订阅量有所下降,但杂志目前并没有资金问题,也没有停刊。“事实上我们4个月没出刊,是因为有稿子在编辑部里没有达成统一意见。”这位编辑透露,他们会在近期给读者一个交代,“我们不会停刊,之后可能会采取几期集中一起推出的办法。”

编辑部的解释,并不能让疑云散开。不少读者认定这份有15年历史的杂志事实上已经停刊,进而深表遗憾。

分析:期刊企业化、新媒体冲击、阅读习惯

口碑如此之好的《万象》为何四个月不出刊?《万象》编辑部的说辞是否可靠?记者试图通过采访一些跟这个杂志有密切关系的人,了解到一些内情。

俞晓群,海豚出版社社长,《万象》前出版人。接受记者采访时,他直言:“我已经离开辽宁四年了,《万象》四个月不出刊的原因不详。”

人文学者、香港城市大学媒体与传播系访问学者张彦武则对记者谈起,早几年有一阵子收到过《万象》的增刊,应该是该杂志的运营方“花生文库”寄赠的,印象中这本杂志比较小众、老派文人气比较重,所以它推迟出刊甚至就此停刊,应该是早晚的事吧。

寻不到《万象》四个月不出刊的内情,记者把话题引向一个文化现象:纯人文刊物的生存困境。

俞晓群说,人文刊物办不下去,只是问题的一个方面。因为也有新刊不断出现,刊物的生生灭灭,首先是市场化的结果。几十年来,大家已经适应其他行业与产品的新生与消亡,比如饭馆的开张与关闭,某种电器的诞生与消失。我们需要注意,全国期刊的企业化进程,是近两年才完成的,在此之前,它们许多是事业单位,有资助,有扶持。现在不同了,未来期刊的生生灭灭,也会像其他商业产品一样正常。应该说,随着期刊企业化进程的深入,这样的事情还会发生,当然也会有好的期刊涌现出来。

张彦武分析说,不要说《万象》《文讯》这样两岸有品质的人文刊物,即使是一般的报刊乃至所有纸质出版物,当下都面临着严重的生存危机,网络特别是新媒体的冲击当然是一个原因。

北京一家书评周刊的主编则从阅读现实的角度分析了人文刊物为何生存艰难。他说,传统的人文阅读,的确是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阅读观念的挑战和冲击,现在大部分年轻人的阅读,都是网络阅读、“浅阅读”、读图思维。

记者在深圳中心书城随机采访几位八零后读者,问他们是否读过《万象》、《读书》、《书城》这类杂志?有人回答“没听说过这个杂志。”知道这些杂志的,则说:“内容枯燥深奥,读不下去。”

出路:做透小众市场,利用新媒体

“关于人文刊物的出路,我是持乐观态度的。”俞晓群说,因为我们不缺话题,不缺资金,不缺受众,不缺市场,甚至社会环境也有相对进步。缺的是规则,是政策,是人才。解决好这些问题,资金才能流入,人才才能流入,市场才能表现出巨大的活力。与发达国家比较,我们对于期刊市场的开发还处于初级阶段。我们别的事情都可以做得很好,为什么文化就做不好?为什么期刊就做不好?对此,我们确实需要跳出“人文刊物”的个案,找一找更大的原因。

“在新媒体时代,我坚信‘内容为王’”。张彦武谈到人文刊物的出路问题说,《万象》遭遇生存危机,首先还是应该反省它的内容是否是有品质的、对它的主流目标读者是有足够吸引力的。如果说《万象》的品质还是非常高的,那就应该追问其读者定位和市场细分是否做得足够精准和到位。张彦武举了一个反例:为什么张立宪的《读库》编得有声有色、发行量还稳定在几万册?为什么张悦然领衔主编的杂志书《鲤》还存活得比较好?除了在细分的小众市场上做深做透做足,人文刊物在传播策略上也要借助新媒体的互动优势,尊重和尽最大可能地满足其特定受众的心理需求、审美需求和求知欲。“当然,我始终认为内容和传播、表达策略处于优先位置,当前对新媒体对自媒体的神化也是我反对的。”张彦武提醒说,“对媒介的重要性不能强调过头了,不应该重过内容本身。”

台湾人文刊物《经典》不仅生存得很好,而且还在扩张之中。《经典》总编辑王志宏谈到他们的生存之道:其一,有基金会的支持,有品牌合作伙伴的稳定支持。其二,杂志靠发行挣钱。《经典》杂志的主要发行对象是知识精英阶级,因此,学校、卫生、研究机构等文化单位人群是杂志的主体订阅力量。《经典》杂志可预订一年、两年、三年甚至五年,各有不同的优惠,并赠送其他书籍。其三,独占资源的深度开发。《经典》杂志每年都要出一批图书,包括专题策划的图片、资料等,独享有知识产权,可以出单行本及年度专辑等等。

文章来源:深圳特区报

传统图书进入移动阅读时代的“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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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我国3G用户已超过3亿户,日均上网时长超过124分钟。在这其中,用手机阅读应该是用户的一个广泛运用,即便是在2G时代也是如此。

自从有了互联网,网络文学就诞生了,虽然长期被忽视和非议,但这一深受用户喜爱的形式,从产生之初就站稳了脚跟,并逐渐发展壮大。前两月,起点文学创始团队从盛大出走加入腾讯,突然让近几年发展较为平静的中国网络文学市场又掀起了波澜。

就在起点团队确定加入腾讯后不久,百度、新浪等公司也都吹响进军网络文学的号角:百度正式推出了自己的网络文学站点百度多酷,而新浪则将旗下的读书频道拆分成立文学公司。一时间,网络文学又成了各家互联网公司争抢的蛋糕。这其中最大的原因就是因为移动互联网的兴起,让手机阅读的市场一下子变得更大了。

不过,这样的繁荣与传统出版业无关,所以,今天我们不谈网络文学,我们来谈谈传统图书的数字化出版。传统图书之于互联网和移动互联网就像网络文学之于传统文学的关系一样,剪不断理还乱。两者中间总是有不匹配存在,永远横着一道“窄门”。

首先是用户阅读习惯的不匹配,这是传统图书数字化出版的最大问题。对于利用电脑、终端阅读的用户,喜欢的内容更偏向网络文学,奇幻、穿越、悬疑、言情等等题材,而这些题材在传统出版业中只占不足20%。

而传统用户更喜欢的是捧着厚实书本的感觉,对于自己喜爱的内容一定要有实体书才踏实,才有阅读的快感,对于电子书,他们只是浅尝辄止。一位读者曾对笔者说,自己还是愿意看实体书,对于电子书只在两种情况下会看:一是实体书买不到了;二是自己有关注但兴趣不浓的领域,买实体书没必要,就买便宜很多的电子书。

笔者与出版社的人聊过,他们对数字出版实际上是持续关注的,也想想数字出版是未来的方向,市场一定会启动,但是什么时候启动确实是未知数。这一启动的最关键因素,就是用户习惯,只有大量用户形成才能有市场规模,才能有更多投入,这就陷入了一个“鸡生蛋,蛋生鸡”的循环。

在美国成功的“亚马逊模式”,就是依靠“墨水屏”代替传统读者的实体书的体验感,并长期坚持低价销售,培养用户阅读习惯。而今,美国市场每卖出4本实体书,就有1本来自亚马逊,这种主导地位在图书行业前所未见。亚马逊已经坐稳了交椅,开始谋划电子书涨价。

吉姆·霍洛克(Jim Hollock)的一本书讲述了发生在宾夕法尼亚的真实犯罪案例,2011年刚一上市就得到了一片好评,销量也突飞猛进。现在,这本名叫《Born to Lose》的书已经势头大降,但亚马逊反而把价格上调了三分之一。“人们现在要的是促销。但亚马逊不但不降价,反而涨价。”霍洛克说。

尽管电子书势头正劲,但在美国,其市场规模仍然不及传统的印刷书籍。而在中国,这个比例更低,虽然中国市场本身的传统阅读市场本来就小,我国人均年图书阅读量不到5本,在世界各国中垫底。

因此,就有了第二个不匹配,即数字化成本与收益的不匹配。在早些年,一本传统图书要数据化为终端产品成本在1000元左右,而今这一成本虽然已经减到了五六百元,但相比电子书的销售来说依然很高。

2011年底,当当网电子书业务上线,到2012年底一年的时间里,销售收入300多万,但电子书的加工成本却花了近500万。这里面最关键的问题是没有统一的电子书标准,制约了市场的规模化。豆瓣阅读的电子书排版、校对、注释都有自己的规格,不管内容提供者以什么格式提供内容,他们都必须再次重新排版,因此成本高昂。

各个电子书生产者都在按照自己设定的标准来制作自己的产品,产生这种情况的原因,一是国内的版权保护意识还很弱,为了避免“被盗版”,大家都封闭起来;二是因为没有行业标准,那么谁的规范都有可能成为市场标准,一旦谁的规范成为标准,谁就拥有了未来市场的主导权。

在亚马逊发展的过程中也有这样一个阶段:早期也是由亚马逊等平台承担更多的转档费用,随着后期市场做出来之后,出版商就主动地把做好的文档送来给平台。早期因为挣不到钱,出版社就不愿意投入,而现在出版社依靠亚马逊已经可以赚到钱了。所以,关键的问题还在于市场没有完全启动,没有收益来支撑成本。

因此,现在的情况是参与的很多,大家都在做,市场没起来最主要的状况就是,你想买书,但买不到书,出版社有书又卖不了,平台上就没几本像样的书。让整个市场进入了一个死循环,而走出这个循环的“窄门”,还在于数字出版平台的发展,推广产品和模式的创新,最终能够聚拢人气,笼络住出版商,共同走出“窄门”,进入开阔地带。

 

文章来源:钛媒体

编辑的价值

与其说编辑是一项职业,不如说编辑是一种思维。鲁迅曾言:人生识字糊涂始。这句话在我们当编辑的看来就是:这编辑工作没做好啊!

编辑,就是与文字共舞,图片,也是一种文字,视频,那是会动的文字。要做好编辑工作,一要有激情,二要有智慧。当然,编辑首先是一种思维上的训练。编辑思维的训练可以说是一切工作和生活的核心和基础。
—-如果你做策划,需不需要把思路理清楚?这就是编辑。
—-如果你做市场,未见客户前是不是该想一想见了客户怎么开口?先说哪一句,后说哪一句,这是不是非常重要,这就是编辑。
—-如果你做技术研发,编程——就是编辑思维的计算应用啊。
—-如果你做领袖,编辑修养更是不可缺少。古今中外的伟大领袖都是伟大的编辑家,比如林肯、孙中山,他们文章和著作字里行间蕴藏的缜密逻辑、朴素真理千古流传。
—-同理,我们把编辑的理念用在我们的生活中,生活会更加和谐。所以,不要把        我们每天8小时的编辑工作同生活割裂开来,它本来就是生活的一部分。
因此,从某个角度而言,做不好编辑,其它工作也做不好。
—-编辑提出一个问题,好比是大夫的望闻问切,要问到读者的痒处;
—-编辑要打破砂锅问到底,要问得读者惊诧不已;
—-编辑要集思广益,激发读者的想像力;
—-编辑要告知读者这是常识,给读者以提醒;
—-编辑要告知读者重要的事实,给读者以思考;
—-编辑要时刻与读者有形无形地互动,将心比心,感同身受。
因此说,编辑工作就是编辑思维的集中体现,做好了编辑工作,凡事都不糊涂,将编辑的这份敞亮同时也给读者以感染。

(来源:编辑中心)

做杂志如种树

作者:朱学东  来源:杂志时代

年前,《看历史》杂志的一群同业发了个声明。我对这本杂志有所了解,是他 们的读者,与他们中几位也有来往,还曾应他们编辑之邀,写过一篇《小蝌蚪的 妈妈去了》的文章。

物伤其类,其心亦哀。看到这样的场景,难免兔死狐悲。感同身受之余,发 了条微博,表达自己关切:

“做杂志如同种树,十年才能有树木,不是种白菜,夏种冬即收。《看历史》 朋友们几年的努力,其进步有目共睹,在碎片化八卦化的时代,大家对严肃读物 的期许也越来越高,这也是我在 2012年的年度传媒盘点中列入《看历史》的原因。 希望问题能够平缓解决。”

依我的观察和过往的经验,《看历史》这份杂志在浮躁的碎片化时代,正在走 着一条艰难而独特的道路,不过,其品牌影响力已经渐渐显现,继续走下去,或 成正果。但不幸来临了。

撇开具体情况不说,调整作为一种商业策略,资方、主办方的选择无可厚非。 但是,当盈利预期或者在办刊策略方向上,资方与职业媒体人之间默契不再,而致分道扬镳,甚至两败俱伤的,在中国的媒体界,时有发生。

这让我想起柳宗元的《种树郭橐驼传》。其实这也是一篇投资杂志很好的总结。

在柳宗元笔下,郭橐驼擅长种树。无论是栽种移植,没有一棵不活的, “且硕 茂,早实以蕃”。其他种树之人,无论是偷师学艺,还是慕名效仿,却不能像他一 样。

有人忍不住问郭橐驼,他回答说: “橐驼非能使木寿且孳也,能顺木之天,以 致其性焉尔……”

做杂志,也要遵从杂志成长的内在逻辑,这种内在逻辑,就是“顺木之天”, 也就是做杂志人的价值观与某种社会精神的契合,形成杂志的价值观,然后“以 致其性”,让这种价值观得以传播,赢得持相同价值判断的读者。

一旦杂志经由挑选的职业媒体人操作,资方更应该像种树的人一样, “勿动勿 虑,去不复顾。既然已其莳也若子,其置也若弃,则其天者全而其性得矣”。

最怕的就是资方的反复无常,以及“我的地盘我做主”的心态,对最初设定 的目标,一再摇摆,甚至直接插手具体办刊方向和业务,让职业媒体人人心涣散。 杂志的追求,其实是附着在职业媒体人的追求之上的。一旦职业媒体人的专业精 神和职业素养受到袭扰而涣散,皮之不存,毛焉附何! 这样的话,神仙也救不活杂 志。 所以,投资者对所投杂志关爱太多,考虑太多,希望太快,对于杂志而言, 不是好事。

所以,郭橐驼才说: “爱之太恩,忧之太勤,旦视而暮抚,已去而复顾,甚者 爪其肤以验其生枯,摇其本以观其疏密,而木之性日以离矣。虽曰爱之,其实害 之;虽曰忧之,其实仇之。”

其实这就是投资杂志的警世恒言。在传媒业的投资案例中,郭橐驼式的成功 案例有,相反的更多。

当年三联投经观,复兴投二十一,其实都是郭橐驼式的。当然,许多非郭橐 驼式的失败者,媒体业的投资环境以及门槛的不确定性,进入之路已多坎坷,退 出之路更是难筑,是导致把种树当种白菜的急功近利心态的重要原因。

对于职业媒体人而言,做杂志同样需要种树的精神。做杂志需要一个相对较长的时间,才能确立起自己的影响力和品牌,才能实现社会价值和市场价值。就 像种树一样,把种子栽种到有相同追求的人心中,假以时日,便会开花结果,到那时,树木才能成荫,才能实现自己的社会价值和市场价值